谁话我共谁不登对

[龙嘎/扣宇]兔子尾巴

放假了,嘻。


兔子尾巴


Micheal开车带杨晓宇回Y城参加婚礼,在出国前Micheal在这里短暂地待过一段时间,被家里按着头和这里的亲戚往来。这次有个表亲结婚特意发来帖,郑母的电话打过来,老两口带着Ruby去泰国玩,参加婚礼的重任就交给Micheal。

 

两个人赶在长假前一天出发,高速上不算堵,但三四个小时的车程还是累人。车后座堆了一袋零食,Ruby不在家,杨晓宇一个人独享,果冻壳叠成小塔,兔牙咬在塑料壳边上,还没送到嘴边就被Micheal拦住,低头吸溜走了。杨晓宇主动提出要开车,被Micheal一票否决。保时捷911再酷也只能放在车库落灰,杨晓宇自从和刘宝逃命似的在路上体验过一次生死时速后,心里还是有点怵的,乖乖坐在Micheal二手福特的副驾上。

 

他穿了件白色的短袖,胸口有个小图案,像个小兔子,Ruby也有一件,忘记是哪次亲子活动的奖品,Sara和他都没空,只有杨晓宇这个“无业人士”有时间,高高兴兴拉着Ruby去了,一个下午回来,两个人好像多了好多小秘密,躲着Micheal说悄悄话。小兔子露兔牙,眼睛红通通的,Micheal自然有办法让杨晓宇开口。女儿和杨晓宇相处愉快,晓宇哥哥叫个不听,郑Micheal对辈分这样的老讲究没研究,倒是晚上杨晓宇咬他的耳朵,“Ruby喊我哥哥,那我该喊你什么?”对着耳朵吹气,晚上又偷吃Ruby的糖,嘴里都是甜味,Micheal压着他亲,免得他再说出什么惊人语。

 

 

Micheal低头看了一眼小兔子,杨晓宇警惕地捂住胸,“干嘛?大白天的。”Micheal懒得理他,重新看向路前方。

 

 

新郎按照辈分来算应该是Micheal的表侄,差着年纪又不熟,过年过节说过的客套话不超过十句,他在门口随礼,旁边摆着新郎新娘的照片,看着挺登对。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,不用看也知道是杨晓宇。把他一个人撂在酒店也舍不得,Micheal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去,杨晓宇撇嘴,“怎么介绍我啊?学生,弟弟,还是小情儿?”杨晓宇胳膊搭着Micheal的肩,腿还往腰上缠。Micheal捞着他的腿,知道他嘴里跑火车成习惯,还是有点生气。

 

Micheal眉眼浓,生气的时候脸色一板连杨晓宇也有点怕。他捕捉情绪敏感,很快卖乖,啄啄郑Micheal的嘴,“好啦,你快去吧。看看新娘漂不漂亮,回来和我讲。”

 

Micheal抱着他坐到吧台上,“你下午去哪?”

 

“睡一觉,再吃顿好的。”

 

 

Micheal因为莫名的高辈分被安排到长辈一桌,坐在一群高龄的兄弟姐妹中间,位置上摆了喜糖盒子,样子可爱,是Ruby会喜欢的样子。他也没有心思和同桌的人交谈,拿出手机回复杨晓宇。红通通的数字,杨晓宇叽里呱啦讲不停,Y城临江,杨晓宇给他拍江景,天气不好,灰暗暗的。看来是没睡成午觉,和他前后脚跑出门,等到了江边又觉得无聊,就开始骚扰Micheal。

 

十月是吃螃蟹的季节,杨晓宇看到江边的广告就跟Micheal发消息说想吃螃蟹了,其实也没有多想吃,就是无话找话想找Micheal。Micheal很快回消息,[明天带你去。]

 

杨晓宇得了回复忽然又兴奋,坐在江边公园的石凳上,继续发些无聊话。Micheal只挑一两条回答。

 

郑Micheal严谨,每条消息都以句号结尾。杨晓宇刚开始和他发消息,还以为是个装正经,毕竟在能在酒吧里寻找到419对象的人都没安什么好心思。无论杨晓宇发过去什么话,郑Micheal都不动如山,万年不变的句号结尾。杨晓宇这人不太爱喊人的名字,发明创造好多外号,都没什么恶意,代号而已,切糕发糕傻小子,乱喊一通。他思来想去,为郑Micheal构思好多代号,假正经老古董,都不合适,最后把微信里的备注改成了一个“。”

 

他不爱叫人名字,同样也反感别人直呼其名。他从小调皮捣蛋,广播台通报无数次,全校对他的名字都如雷贯耳,再往后就是少管所的“牢头”和家里没好脸色的老家伙,瓮声瓮气疾言厉色,每次叫他的名字准没好事发生。但他倒是不讨厌Micheal,在床上贴着耳朵叫他晓宇,忍不住喘,Micheal声音好听,叫他的名字也色//情。Micheal确实不一样,来酒吧也不是钓人,倒像是专门来等他似的。Micheal无多隐瞒,老实承认是在杨晓宇跳钢管舞时多看了两眼,又一不小心听到了刘宝和别人说的话。

 

 

 

杨晓宇从江边看完日落,溜溜达达回到市区,估摸着Micheal那边快结束,摸出充电宝又开始骚扰。

 

距离婚宴结束还有一段时间,新人来敬酒,Micheal是桌子上唯一的年轻人,自然被多灌好几杯,白酒灌下肚,烧得眼睛红。手机反扣在桌子上,新郎已然喝高,多年不见,还想拉着郑Micheal好好絮聊一下叔侄情,可惜手机震动的频率太高,忽视都难,郑Micheal礼貌地抽出手,笑笑,“家里的小朋友在催了。”

 

好不容易送走敬酒的人,Micheal回杨晓宇,[快了。]

 

[抢到捧花了吗?]

 

 

杨晓宇前十八年参加过的婚礼屈指可数,亲戚避之不及,朋友几乎没有,仅有的一点印象都来自狗血的电视剧桥段,总结来说大概有三种情景:抢红包,抢捧花和抢新娘。杨晓宇在认真思考后,在郑Micheal身上否认了1和3的可能性。

 

[抢捧花干嘛,娶你吗?]

 

杨晓宇蹲在马路牙子上,微信弹窗跳出来,他的心也跟着蹦一下,就凭这一句话,他就明白,完了,郑Micheal喝多了。

 

在和郑Micheal相处的时间里,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,杨晓宇都是个记吃也记打的人,总结经验教训才方便下次继续捣乱。杨晓宇根据过往经验把郑Micheal分为三种状态:正常情况下的Micheal、生气的Micheal以及喝多了的Micheal。三种阶段足够阐述一部个人进化演绎论,以最后一种作为究极进化状态,最不敢招惹。

 

但事实上杨晓宇本身就是个惹祸的体质,话已经发出去了,撤回是来不及了。他掩耳盗铃一样退出微信把手机锁屏,开始认真思考今晚在便利店过夜的可行性。

 

郑Micheal没有再多给一秒的思考余地,电话很快打进来,“在哪?”听着声音像是清醒。

 

杨晓宇吸了一下鼻子,倒不是故意扮可怜,吹了一天的江风,又在初秋夜里晃达着,鼻塞很正常。“无家可归。”

 

“那就快回来。”Micheal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。

 

“你要吃点什么吗,我带回来。”杨晓宇身后的便利店发出铃声,叮叮咚咚的。

 

“不用了。你吃晚饭了没?”

 

杨晓宇当然不敢说不,三两下应付过去。走到便利店里,挑了一盒醒酒的药,转了几圈还是拿了润//滑和套//子。谁知道Micheal又会怎么折腾,酒店乱收费,尺寸还不够,提前准备好也是自己少受罪,杨晓宇自我安慰。他总觉得收营员结账的时候在乱瞟,他忍住了掏身份证的冲动。郑Micheal睡他是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,感谢幼儿园让杨晓宇多读一个大班,好让他在退学后能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进入酒吧然后遇见郑Micheal。

 

他把套//子和润//滑//液丢进书包里,朝着酒店的方向打车回去了。

 

 

门半掩着,杨晓宇推开走进去。Micheal还穿着出门那身,正坐在飘窗上抽烟,头顶的烟雾器一闪一闪,Micheal对着窗外吐烟然后回过头看他,“回来了。”

 

杨晓宇扑进大床里,床垫也跟着晃两下,他把头转向郑Micheal,心里怯但嘴上还不饶人,“没抢到捧花郁闷啦?”

 

郑Micheal没答话,把烟头熄灭了以后就看着窗户外面。杨晓宇心里想法多,该不会真是新娘太漂亮让Micheal动了心思吧,他三两下从床上弹起来凑到郑Micheal跟前,“喂,说话。”

 

他从不叫Micheal的名字,即便在床上被欺负得狠了,也要用兔牙咬着Micheal的肩膀,偶尔情//趣会叫两声郑老师。

 

摘了眼镜丢在一边,舌头在嘴里搅着,尝出好浓的苦味,是Micheal常抽的那一款,杨晓宇的手从胸袋里摸进去,硬邦邦的,没摸出红包也没掏出喜烟,只有郑Micheal的驾照和身份证,证件照拍的不好看,整个人呆头呆脑的。

 

杨晓宇觉得无趣,叼了一下嘴唇然后放开,啵的一声。他擦擦嘴,赖在Micheal身上,“没有好东西带给我啊。”好在飘窗够宽,两个人滚不到地上去。

 

“有。”Micheal点点他嘴边的窝,然后指着小吧台上的两个小盒子,“喜糖。”

 

杨晓宇眯着眼睛去看,像是陶瓷小盒,上面还有一对新郎新娘的小人形象。有总比没有好,他放开郑Micheal,伸手把盒子捞过来。郑Micheal被他压住一边手臂,麻得厉害,稍微换了个角度杨晓宇就往下掉,两个人达成共识,一起躺回床上。

 

样子是挺精致,两个小人做得可爱,但杨晓宇确实不满足,“就这个啊。”

 

Micheal把枕头垫高一点,看着杨晓宇把喜糖倒出盒子,一堆叫不上名字的外文巧克力里还多了两颗大白兔。他拿起其中一个放在杨晓宇的手掌心,“糖全部归你,盒子留给Ruby。或者两个喜糖盒子,你一个,Ruby一个。”杨晓宇拨了拨算盘,还是决定以第一种方式成交。

 

 

再累也要去洗澡,Micheal不能坏了自己的规矩,拖着杨晓宇进了浴室。浴缸今晚是无福消受了,开了一天的车晚上又喝多了白酒,Micheal乏得厉害,两个人躺在床上,浴袍底下露出杨晓宇的腿,没擦干水,蹭在Micheal身上滑溜溜的。Micheal伸手在上面摸了两下,杨晓宇咬了下嘴唇准备去拿书包里的装备,没想到忽然听见Micheal说,“睡吧。”然后像亲Ruby一样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
 

再多的瞌睡也没了,大概是跑到Micheal身上去了,他在晚安吻后很快入睡,留着杨晓宇一个人干瞪眼。

 

思来想去,事情没按着杨晓宇预期的那样发展,想了半天终于打了个哈欠,他决定把眼前这个又醉又累的郑Micheal划分为第四种阶段,目前属性未知,但就目前来看还是比较安全的。杨晓宇又打了个哈欠,声音有点大,吵着了熟睡的人,Micheal皱了皱眉,拍拍杨晓宇的背然后搂着继续睡了。

 

来去三天,一大半时间贡献给酒店的床,什么事情也不做,睡得天昏地暗。螃蟹还是吃了的,膏黄肉白,黄油顺着小指往手臂上滑,Micheal拿纸巾给他擦。餮足一顿,出店门的时候杨晓宇把手臂凑到鼻子间闻闻,“还是有股腥味。”Micheal盯着他的胳膊露在外面,白光的圆润。

 

 

 

家里新换的毛绒地毯,已经秋天,天气转凉,杨晓宇还是整天穿无袖的背心,Micheal时常看不惯,像是旗袍倒开衩,一眼就能看到腰上的软白肉。杨晓宇和Ruby几天不见,接回家里的时候两个人晓宇小猪地乱喊,Micheal站在门边,把Ruby的小包挂在墙钩上,手里一不小心碰到杨晓宇的包,哗啦掉到地上,拉链也不拉,里面的东西都掉出来。杨晓宇的秘密藏不住,巧克力都拿出来哄Ruby,落了两颗大白兔在包底下,摔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盒套//子和润//滑//剂,没拆过封,是两个人常用的牌子。Micheal站在玄关的位置上,朝客厅的方向看了看,把东西装进自己包里,然后出门上班去了。

 

 

杨晓宇陪Ruby疯玩,一大一小倒在地毯上睡午觉,一觉睡到太阳下山。Micheal开门进来的时候,两个人睡得正香,Ruby枕在杨晓宇一边的手臂上,另一边的白胳膊被她抱在手里,手指细长,捏着胳膊肘上的软肉,粉白。无袖背心也揉得不成样,松垮垮的遮住一半肚皮,从袖口往里看还能看尽胸口红色的点。

 

儿童绘本摊了一地,Micheal小心地走过去,捏捏女儿的小手,把人抱进卧室去了。关上卧室门出来的时候,杨晓宇也迷迷瞪瞪醒了一半,坐在地毯上发愣,睡着的时候没注意,一块积木压胳膊底下,现在在白膀子上留下红色两道印子。杨晓宇揉揉脸,又无意识地挠挠那道红痕,Micheal移开视线,在他面前站着,“下午玩什么了?”

 

“给小猪讲故事,讲着讲着就睡着了。”杨晓宇打哈欠。

 

“讲的什么故事?”Micheal朝他伸出手。

 

“树袋熊的尾巴去哪了。”杨晓宇熟练地缠在他腰上,脑袋搁在Micheal的肩膀上,又一个哈欠震天响,又突然感觉Micheal的手隔着牛仔裤在他尾椎上乱摸。

 

他怕摔,不敢乱动,“你干嘛?”

 

“摸摸你的尾巴还在不在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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